等拓拔宏恢复过来,能照旧饮食行走,已是几日后的事了。
期间,太后忧心忡忡,衣不解带,早已把度易侯抛诸脑后。
“孙子”是她最大的财富,若失了他,她等于直接破产,即使从头开始,也未必有第二次机会。
诚然,第二顺位继承人永寿也在自己手里,可他是个口齿不清、讲话动不动就流口水的孩子啊。。。若第豆胤、宏儿皆死,此小儿必难以服众,届时诸王蠢蠢欲动,她一人可未必摆得平。
看来目下,“儿子”最好是还不要死,等小皇帝再长几岁,身体康健了,甚至生子了,他再归西也不迟。
“小姐,听说。。。那个吐谷浑人后来。。找了乙弗女呢。。。”心腹气鼓鼓道。
“哦,是吗?也难怪,他不是之前就求娶过她吗?”冯氏淡淡道,听不出一丝喜愠。
“哈?您。。。您不生气哦?”
“气什么?宏儿病着的这些日子,我想了很多,只要大位一天不定下,我就一天不该考虑儿女私情。等做了太皇太后、统摄一切时,再惦记男色也不迟。”
“是喔,不过那时,作为大代实际统治者的您,也只有他国王子配得上了吧?”婢女言笑嘻怡道。
“你啊,一天到晚的,净拍马屁了!”主人笑骂。
而她未来载于史册的情人,有西凉王室之后,有汉帝国宗室之后,戏言可谓成真矣。
数日过去,太上皇帝终于醒来,身体虽仍有点虚弱,神智却是极清醒的。